我被移交到纪委转眼间就过了三天。
三天后,纪委整理好了案情做好了十足的功课后对我进行提审,并且将我的手机还给了我,让我联系顾白传唤顾白回国接受纪委的调查。
我戴着手铐把手机开机,直接拨通了顾白的电话,并且在电话里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述说了一遍。但因为有纪委的人在,所以我没有提起容颜。顾白在得知我人被抓以后也没主动说这些,只留下一句马上回国就将电话挂断。
两天后,顾白在明征的陪同下离开缅甸进入我国境内并且乘坐飞机赶往了济南,而在济南等候接机的是纪委的人。
飞机落地在机场,从飞机上下来的顾白顶着半头的白发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致老泪纵横!
少时离家,老来回!
对顾白这位在缅甸漂泊、打拼二十余的我国军人来说,有父母在的地方不一定是家,但挂着五星红旗的地方永远是家!缅甸与中国相隔不远,但这二十五年来顾白从未敢光明正大的回国。他在缅甸的生意无数,近乎每个办公室都挂着一副匾额,上书:龙游四海、终归故土!
眼前的场景曾无数次出现在顾白的梦中,也曾无数次隔着湄公河隔岸相望,如今……他终如愿以偿,终登故土!
纪委的人在将顾白接回以后就迫不及待的对顾白进行了审讯,而顾白对纪委的审问实话实说、直言不讳。但最为主要的问题是,当年派遣顾白等人的直系领导人是褚正中,而如今褚正中已死完全无法将证据的矛头指向李军。
但褚正中在二十五年前不过是一个连长,如果没有直系领导的允许他完全做不到指挥顾白等人执行秘密任务。因此案中出现了诸多疑点,但如果想要查下去并且深挖,那肯定能将李军给揪出来。
可,真能如愿以偿吗?
顾白接受纪委传唤入境的同时,省政府大楼中山东省现任省委书记与秘书进行了一次简短的谈话。
“您让我盯着的事情我一直在盯着,纪委的人今天去了机场接了一个人回来。我侧面找纪委的人打听了一下,接回来的人叫顾白。”身穿西装的秘书为坐在办公椅上的人倒了杯茶,轻声道。
已到花甲之年的李军听到秘书的话后先是沉默了一下,随后吩咐道:“你把最近的事务给我往后推一推,腾出一天的时间。同时明天帮我订一张飞北京的机票,去一趟北京。”
“诶,好。”秘书应了一声,同时又宽慰道:“小开的事既然都已经出了,您也别着急上火,最近几年对您……挺重要的。”
“再往上走已经没机会了。呵呵,命也就到这里了。”李军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秘书很识相的没再继续多问,转身离开办公室。
纪委在对顾白进行审讯后的当天晚上再次将我提审出来。
“动机!我们得知道二十五年前李军派遣秘密小队去方家庄执行任务的动机!”纪委的人盯着我,开口询问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脑海里有关于罗布泊、彭加木的事情犹如电影画面匆匆而过。良久后,我摊了摊戴着手铐的手问:“有烟吗?给我来一根呗?”
“可以满足你这个不算无理的要求。”纪委的人一笑,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红塔山随同打火机一同丢给我。
我接过烟用戴着手铐的手抽出一支放在嘴角点燃,辛辣的尼古丁被我吸入肺部后又缓缓的喷吐而出,同时我开口道:“事情有点复杂,但我所言句句属实。具体事情的真实性,我不敢跟你们保证,我只说……我知道的!”
“你说!”纪委的人随手翻开笔记本,对我点头。
我抽着烟思索了片刻,准备将事情从源头说起:“1964年3月初的时候,彭加木主动请缨赶往新疆的罗布泊进行科学实验的调查。当时罗布泊还未被开发,是一片险地。随彭加木一同赶往罗布泊的不仅他的小队队员,还有一批来自乌鲁木齐的军队护送!那批军队里有两个人,一个姓封叫封正一。还有一个姓方,叫方远笙!那是彭加木第一次进入罗布泊,他们在罗布泊里发现了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彭加木等人从罗布泊出来以后,封正一和方远笙就离开了部队,去向未知!”
“1969年,也就是彭加木去往罗布泊的五年后。山西省内一处名叫封家村的小村落因为一场大火覆灭,而当初随同彭加木赶往罗布泊的封正一就是封家村的人。那场大火过后,封家村内看似无一生还,但实际上有几个封家村人侥幸逃脱了一劫并逃亡到了山东的方家庄!事情到这并没有结束,但也在这个时候暂停了一段时间。直到……直到1989年!1989年方家庄、十里庄所在之地引发了一场洪涝,但洪涝来临之前方家庄就已经被人灭门。因为当年搜救队的设施没有现在发达、完整,所以等洪涝过去后死在方家庄人的尸体根本就没有被完全发掘出来,而这件事情也被官方定义为了天灾!”
“可实际上这不是天灾,而是一场人祸。”我低头抽着烟,脑子快速运转,思绪飞舞着回忆起自己经历的种种。稍作停顿后,我继续道:
第四章:作案动机(1/3),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